方雁挑眉，比添堵，谁不会。

“没错，我只是秦先生晚宴这几小时的女伴。秦先生对您还真是另眼相待呢，连真话都说了出来。”

接着，她晃了晃手机，朝女人抛了个媚眼；“如果您愿意补偿我，我是很乐意成人之美的，还可以附送秦总的私人电话哦！”

女人眉目一亮，身体有了前倾的倾向。

久经商场的人精们都知道，这是一种有意向的肢体表现。

秦陌连忙将人挡了回去。

而后拖着方雁的手，大步地将她带到阳台。

“砰——”

他将她甩到墙壁上，黝黑的双瞳，因为愤怒而变成晶亮：

“你就这么爱钱吗？嗯？”

“是啊，我五行缺钱，你不是一直都知道吗？”

方雁推拒着他，却被他一把抓住双手的手腕，扣在了她的头顶上。强壮有力的长腿，挤进了她乱踢的腿间，以一个特殊的姿势，锁住了她的行动。

“既然你这么缺钱，我今晚在这里买了你？十万？二十万？三十万？”

男人凶横地撕咬着她的双唇，方雁被攻击的毫无还手之力，舌头也好，嘴唇也好，痛的眼泪都溢出了眼角。但这一切比不上她心里的疼痛。

他在羞辱她，当她是个女支女。

一墙之隔，人声鼎沸。

而阻止那些人的，只有一扇半开的门而已。

如果这时候有人闯进来看见这一切……

方雁闭目，脑袋超前抵去。

秦陌还以为她是对自己有了反应，空着地那只手，欣喜的顺着衣服摸了进去。谁知道，这时，方雁脑袋重重往后一撞。

“砰——”

那一声响，仿佛磕在了他心上。

顾不上自己的舌头被刮破，流了血，他惊魂不定地松开对方雁的钳制：“你他妈的疯了！”

方雁晕晕乎乎地推开他试图检查自己脑袋的手，贴着墙，尽力将自己撑的笔直：“我是非卖品。”

星光下，女人站在夜色里，笑得一脸惊艳。

桀骜的样子，像是一把火，点的人心里发狂，好想，好想折断她！

“呵。”秦陌吐出口里的血腥，掏出帕子，压在方雁唇角的伤口上，慢里斯条地擦着，“非卖品？还是，只是不想卖给我？”

方雁不躲不闪：“不想卖给你。”

她的目光，毫无畏惧。

秦陌眯起眼：“因为我曾经是个穷人？曾经爱你卑微如尘埃？”

方雁心头一哽。

她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她从来没觉得，他比自己低贱。

可是即使这样解释，他也不会相信吧？

他已经认定了一切。

“对。因为你曾经是个穷人，你曾经爱我卑微如尘埃。”

方雁迎着他暴怒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说道。

她以为，她会伤心的说不出话，谁知道，语气平稳的，都可以拿奥斯卡。

“好。老同学一场。我做个善事，今夜将你卖给别人好了。”

夜色再凉，都凉不过男人此刻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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