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的鞋子已经脱了，有浓重的汗臭味。阿珍尽量把偏过去一些，捧住书记的脚揉了揉。书记背靠着一棵大毛竹，低看着阿珍。阿珍的衣领没有收紧，他一直可以看到里面，一团白亮的光芒让他的心地揪了一下。

婆婆见书记的脚背真的被砸肿了一大块，转回屋去拿办喜事剩下的两包烟给他赔罪。

书记看着婆婆闪进屋，突然把手从阿珍的衣领伸进去。阿珍张咬住书记的手。书记却不松开，还紧逼着想握住阿珍的那团好。阿珍把书记的脚用力往一抬，书记跌坐在地，摔得老痛。

“臭婆娘，你……你迟早逃不过我的手掌心。”书记指着阿珍骂道。

婆婆过来，说了一大堆好话，把两包烟塞给书记。书记才呼呼走了。

书记一走，婆婆顺手就扇了阿珍一记耳光。阿珍觉得婆婆简直像恶毒的老巫婆，她对这个家彻底绝望了。

“你得罪书记，这下好了，下半年准得挨饿。”婆婆打了阿珍还不忘教训她，“书记昨天里没来摸房够客了，今早过来瞅瞅你有什么大不了的，樱花坪哪个女人不给他看？他看得你，是我们家的福分，你还装横！”

“我清清白白的，凭什么给他看？”阿珍生地说。

“凭他可以分给你更多的粮食，凭他可以分给你更多的布票、粮票和糖票，凭他可以分给你更好的地块……这些还不够吗？”婆婆没好地说。

阿珍没有出声，婆婆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那个年代，这些东西几乎跟命一样金贵。可书记的那双贼眼让她浑都起皮疙瘩，要是让自己跟他……阿珍愿去死。

婆媳俩一前一后，朝屋里走去。快到门时，阿珍说：“我就是饿死，也不会让那个畜生糟-蹋自己。”

“你……你怎么一点都不懂事？樱花坪漂亮的媳多去了，很多人想跟书记好，也轮不着，哎……”婆婆举起阿珍。

“娘。”赵独眼已经起来了，正不好意思地看着阿珍。

婆婆的下来。阿珍哭着要回娘家去。赵独眼搓着手，也说不出几句安慰的话来。

“昨天里把事办了吗？”婆婆问赵独眼。

“娘，什么事呀？”赵独眼搔搔脑袋问。

“跟你媳的事呀。你尽心了没有？”婆婆又问。按她的理解只要阿珍跟儿子办了事，赵独眼就是丑一些，也会一辈子拴住她。

赵独眼嘿嘿笑了笑，脸涨得通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

“还不好意思？她是你媳，你想咋办就咋办，早点给我弄个大胖孙子抱抱。”婆婆以为他已经把事办了。

阿珍看着赵独眼觉得他更丑了，跟他办事生孩子，她都想吐。她撒往竹林里跑去，跑出竹林，外面就有一条出樱花坪的山路。

还没跑出竹林，阿珍就被赵独眼提了回来。赵独眼长得难看，力奇大，阿珍觉得自己在他手里就像一只小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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