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儿，你这是何苦呢！你身与天地绝，无法感悟灵气，如何修炼？”

一个苍老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随即道观内走出一发须皆白的紫袍老道。

“一定有办法的，求仙长成全！”

云天笑跌跌撞撞的伏在老道脚下。

“唉，你起来。”老道伸出布满岁月痕迹的枯瘦手掌，轻抚着他蓬乱的头顶，泛起柔和的乳白色光芒，少年额头的伤痕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这便是仙术么！”云天笑站起身来，摸了摸光洁如初的额头，一脸的希冀。

“只是一个小法术罢了。”老道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叹道：“凡事不可强求，修仙讲究一个‘缘’字，你的缘不到，强求自然无用。”

“晚辈现在已经是武道圆满，站在世俗武者的巅峰，求仙长指一条明路。”云天笑满脸失魂落魄之色，最终接受了自己不能修炼的事实。

“你错了。”老道目光柔和的看着他，笑道：“世俗武者的极致是先天境界，而先天境界分为先天武境和先天灵境，在这两者之上传说还有一个隐藏的先天道境，前两者的先天境界老道还听说过，至于先天道境的武者，据我所知，修炼界根本没有出现过，到底是不是真的，就不得而知了。”

“大凡武者皆以武道圆满踏入修士行列，而先天境界极难达到，需要悟性，纯粹的修炼是没用的，对于有修仙资质的武者来说，这个境界犹如鸡肋，浪费时间而已，因此时间一长，世人多不知晓这个境界。”老道接着道。

“先天境界！”

云天笑黯淡的眼神似乎动了动，他还真没听说过。

“回去吧，以你的悟性，想来十年之内必能踏入这个境界。”老道摆了摆手，叹道：“你我注定没有师徒的缘分。”

“谢仙长指点！”

云天笑没有再纠缠，恭敬的向老道行了一礼。

“倒是一个有情有义，意志坚定的孩子，可惜啊……我在他身上看不到希望。”老道没有阻止他，古井无波的目光中似乎有些波动。

忽然，老道隐隐看到云天笑头顶现出模糊的雪花，随即几道黑气交错缠绕，冲天而起，他的神情立刻凝重起来，闭目深思了一会儿，脸色凝重的道：“临行前我赠你一句话，务必记好。”

云天笑站起身来，恭敬地道：“仙长请讲。”

“逢雪莫出门，出门必向南。”

老道神情甚是严肃的叮嘱，随后，叹了口气，扭身便走，嘴里用极低的声音喃喃自语：“除了南方有一线生机，其余方向皆是万劫不复，大凶之象，可惜贫道没这个实力化解。”

“逢雪莫出门，出门必向南。”云天笑注视着老道的身影慢慢消失，嘴里重复了一遍这句话，眼中一片茫然。

良久，他深深地看了一眼这个宛如仙境的地方，大步向山下走去，只是，身影很是萧条和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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