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话好好说。”孟渟渊被迫停下了手中的事看着她，慢条斯理地开始把自己白大褂的衣角往回拽。“可是跟我说话的时候，能不能不要抱着我的大腿。”

……

“人家表啦，除非你答应帮我！”楚佩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在他裤管上蹭。

“抱歉，办不到。”孟渟渊回答得简单干脆，“你再闹多少次也没用，这是犯法的事儿，我不能做。”

“那就拖着我的尸体工作吧！我不会松开的！”楚佩气呼呼地继续抱大腿，“他们也是，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否则休想动张奶奶的老宅子！……话说你丫就一点不操心这事儿么？你不是从那宅子里长大的？！打小张奶奶可没少疼你！”

孟渟渊无奈地叹了口气，蹲下来拍她的头。

“我当然也舍不得，也不想老宅子就这么被强拆掉……毕竟那里面还住着十几个小孩儿——简直就是个小型孤儿院。可毕竟不是啊！没有正规合法的手续，生活设施也达不到孤儿院的标准，所有一切都只是张奶奶的善心在支撑着，最关键的是，这块土地的的使用权人，还不是张奶奶！”

这就是楚佩最头疼的事儿了，房屋使用权不是张奶奶的——她也只是个寄住在这边的孤家老人，原屋主已经将房产土地的买卖合同同永生签掉，也就是说，这块地法律上已经是人家的囊中之物了！

现在她们想当钉子户，也没钉子户的资格。

“话说回来，永生的给价那么诱人，谁会因为善心守着这群孩子呢？”孟渟渊继续叹气，摸着楚佩的秀发，“所以你就算见到了叶英泽，又能怎么办？”

“我要说服他放弃这块地！实在说服不了就用强！色诱！”楚佩捏着拳头站起来，“像你什么都不尝试的人就该统统拉出去枪毙个三天三夜浸猪笼！”

孟渟渊汗颜：“怎么说得我像不守妇道……”

“不！你要是不帮我，完全就是没有人道的社会底层渣滓！”楚佩斩钉截铁义愤膺然，“再说了，你是院里响当当的医生，随便搞个假的怀孕检测结果还不是信手拈来的事儿？！我不说是假的，不接受第二次检查，谁会知道？”

她转而脸色又为之一变楚楚可怜，声音软软央求道：“万能的天才孟医生，好不好嘛？”

孟渟渊更加汗颜：“我是神经科的医生，不是妇科……”

“一样一样儿的，听人家说，医生之间都是相互勾结拉党结私，熟的的很的！你就说是哥们儿是个人，帮不帮我吧！”楚佩破罐子一摔。

……

一上午的软磨加上最后一击的硬泡，楚佩成功地将她从小到大的玩伴孟渟渊拉下了水……应该说是深不见底的泥潭。

那个老宅子是楚佩从小到大长大的位置，她已经将它当成了自己的家——家里还住着十几个来自不同地方的孤儿……虽然这严格来说在法律下是不允许存在的，可这些小孩子的命运，本来就是在社会的罅隙中割缝求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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