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夜此刻已经是一身冷汗。他脸色一点都不好，豆大的汗珠顺着他脸颊滴下来。“殿，殿下？”他试探着开口。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万籁俱静的沉默。

旁边的部下吓的大气不敢喘，直愣愣站在那里，自己的工作都忘了干。

.....................

最终还是叶子陌开了口：“我只听实话。”

寒意逼人的声音，冰冷的感觉直接抵到骨子里。凛夜暗地里吃了一惊，说实在的，他还从没有听过如此冰凉的声音。就算是再平静，声线里也会带感情。但是，这......

听不出丝毫。

是她压制住了自己的感情，还是她根本就没有感情？凛夜硬着头皮不敢再想。他开始思索逃跑的道路。自己在财务部干了两年多，暗地里找到许多密道，因为他知道这一天终究会来临。这一件事完成以后，他打算明天就逃，逃到西部去，找自己的主人。

他知道凭借两位帝王的智商在24小时内一定可以找出幕后的人。只是，他太自以为是了。

他没有想到这一幕会过早的来临。早到他猝不及防。

他低估了叶子陌和暮。连24分钟都没到，他们已经找出了幕后之人。

“不打算开口么。”子陌紧紧地盯着他的眼睛，让他产生一种自己什么想法都会被对方知晓一举一动都不会放过的错觉。

事实也的确是这样。

一直沉默的暮也紧盯着他的眼睛：“不用隐瞒了，但是你也别妄想逃走。你的所有密道，都被封锁了。”凛夜震惊的抬起头，看见子陌漠然的表情：“你们......你们都，都知道了？”

子陌继续直视他的眼睛：“我什么都知道。包括你的身世。”凛夜微微颤抖着，不敢相信她的话。他千辛万苦，所有的同事都相信他是一个孤儿。但子陌和暮没有。

“你是夏莉莉的人。一开始我们就知道你是。”暮扯过他的手臂，把衣袖往上一捋。小臂上一个青灰色的标记暴露在空气下。周围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他们都知道，那是夏莉莉属下的专属标记。凛夜不敢相信的看着她的动作。叶子陌双手环抱在胸前，一语不发的看着。

于是接下来，凛夜始终被十几把枪指着。

“你不是一个孤儿。你的父母在为魔神效力的时候死于与【圣光】的战争，从那天起一开始仇恨【圣光】，仇恨所有人。”

凛夜的脸惨白。

“夏莉莉抓住了你的弱点，她说只要你完成这次的任务，她就会赐你兵权，到时候你就可以完成复仇。”

“所以你来到这里，伪装成一个孤儿，一步步走向高层。但你依然没有忘记夏莉莉的指使，于是你打通人际关系，做好了一切准备。”

“但是你没有想到我们会这么快就发现你。对吧，凛夜先生。”暮讽刺的话语像是一根根尖利的刺，扎进他的心里。

凛夜倒退几步，他听见所有手枪的上膛的声音。他摇摇头，病态的脸上浮现出苍白无助的笑容：“没想到你都知道了啊。殿下。”说罢又低下头去。

一时间所有的声音都没了。

过了很久，凛夜才开口，声音颤抖、哽咽：“我也是，迫不得已。”

子陌微微皱起了眉头，等待下文。

“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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