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的门“哐当”一声关上!薄晋扬却还一动不动、维持着刚才的姿势。
黑色的骨灰盒,在桌上静静放着,薄晋扬不知看了多久。
直到,“砰”地一声,办公室的门再次被人撞开,气喘吁吁的霍琮闯了进来。
“薄哥!”
一眼看到桌上的盒子,霍琮心中猛地颤了颤!
“刚才,我听说舒姨来了?”想到之前自己找到的检查单、想到在外面听到的那些议论,霍琮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桌上的东西!
薄晋扬却在这时抬起了头,声音中带着冷笑:
“是,果然不愧是母女,连演戏的功夫都一样好,她居然说,童蓓蓓死了,还说,这里面是童蓓蓓的骨灰!呵!”
“霍琮,你信吗?”
男人的语气,带着嘲弄、鄙夷。
一瞬间,霍琮的心,似乎被谁狠狠掐了一下,目光扫过黑色黑盒子上贴着的照片,霍琮却还是强撑着笑脸:“薄哥不信?”
“呵!当然不信。那女人的话怎么能信?不知道她这次又想玩什么把戏!”
“嗯,也是。不过薄哥,既然她都这样说了,以后……你就当她真的没了算了,再说,”霍琮咬了咬牙:“治疗已经有了效果,笙月的情况在好转,没有童蓓蓓……不是更好?”
“以后她的事你就别再过问了,就当她没了也好。”
再过问下去……他怕,薄哥有一天真的会后悔……
薄晋扬没有应话,却是唇角扯出一抹冷笑:“对,童蓓蓓这种女人如果真的死了可就太好了,我一定会去好好庆祝。可惜……”她那种女人、怎么可能会死呢?
霍琮垂了垂眸,掩下眼底的酸涩泪意。
就这样,日子一天天过去,转眼,便已经过去了三个多月。
也许是这么多年的治疗终于有了效果,陆笙月的精神和智力在一点点的恢复。为了能更好的照顾陆笙月,薄晋扬甚至直接将她从半湾别墅中接了出来,连同何芳,一起住进了他和童蓓蓓的婚房——澜山海苑。
陆笙月的状态一天比一天好,有时候还会一起和何芳下厨,笑着说要亲自为晋扬哥哥做饭。
家里明明多了人气,也多了欢声笑语,可是……薄晋扬却觉得自己的心越来越没有着落,看着这栋住了七年的别墅,变得越来越陌生,他甚至觉得恍惚。
尤其是夜深人静,尤其是……不知不觉,将那女人的名字喊出口的时候。
已经是这个月的第几次了?
薄晋扬阴着一张俊脸站在浴室。一想到刚才自己不知不觉又叫到那个女人的名字,他的心中便似乎被什么东西狠狠赌住!似乎,连空气也变得在和他作对!
该死的!那个阴魂不散的女人!想她干什么?
薄晋扬冷嗤一声,转身,走出浴室。
躺在宽大舒适的床上,却丝毫不知门口一闪而过的身影。
陆笙月狠狠咬着下唇,她没想到……自己想进去给晋扬哥哥送牛奶,居然……也会听到那女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