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辛韵又问：“你和韩牧，这次是怎么遇见的？”

“哦，我导师给我介绍的律师也是梁东岩，刚好韩牧和他一起，就遇见了。”

“我不是说这次，”梁辛韵问：“我是说，韩牧回来这两个月，你们第一次见，是怎么遇见的。”

“呃……”周瑶不知道如何作答。

第一次见……是韩牧大半夜淋着雨上门那次。

还是韩牧主动找她的，这要一说，梁辛韵又得刨根问底。

免不得问，韩牧主动找她做什么。

她总不能说，韩牧上门和她领证结婚了吧？

“就……偶然遇见，”周瑶特意忽略那天，选择第二天的事，说：“我前男友住院了，韩牧是他主治大夫。”

果然“前男友”三个字很好使，梁辛韵的脸色立即垮下来，没了笑容。

“你和你前男友，还有联系呢？”

“不可能没联系，我和他可有个官司要打。”

“那就好，”梁辛韵陡然松口气。

“恩？”

梁辛韵赶紧改口，“不是，我是说……有梁东岩帮忙，一切都好解决。”

周瑶没多想。

晚餐上桌时，天已经黑了。

梁辛韵买了只走地鸡，说要炖个汤，周瑶说用高压锅快，但梁辛韵坚持用砂锅慢慢炖，说味道好。

这一炖就是好几个小时。

周瑶也不好说走，只能一直待着，谁知这一待天已经黑了。

加上明天周日，梁辛韵更有理由了，说：“明天又不上班，不耽误的。你要觉着回家太晚，不安全，一会儿让韩牧送你回去。”

周瑶还能还说什么呢？梁辛韵已经把所有退路都给她想好了。

梁辛韵是长辈，和周瑶父母也是老朋友，又是多年不见的邻居阿姨，向来在长辈面前以乖巧懂事示人的周瑶，怎么可能违逆梁辛韵的意思？

餐桌上，梁辛韵特意提醒韩牧：“你给瑶瑶盛碗鸡汤啊！汤离你那么近，不是顺手的事？”

韩牧这才注意到面前的一锅鸡汤，他起身盛了一碗，放在周瑶手边。

周瑶笑意盈盈，看好戏似的看着这一切。

手支着下巴，好整以暇，调侃问：“原来你现在改变这么多，都是阿姨一点一点教的啊？”

韩牧这人，起初在周瑶的印象里，又闷又死板，还没眼色，现在是不一样了，学会给女孩子送水时顺手拧开瓶盖，还会帮她按电梯。

有点学着当绅士的意思。

韩牧没搭理周瑶，又给梁辛韵盛了一碗，“妈，你也尝尝。”

梁辛韵满意地接过，转而问周瑶：“瑶瑶，我们韩牧现在表现怎么样？你还满意吧？”

周瑶脸一阵红，“……挺好的。”

干嘛突然问她满意不满意，搞得好像，韩牧尽力改变，就是为了迎合她的评价似的。

她又补了句，“不过我满意也没用，得韩牧未来的另一半满意才好。”

梁辛韵笑容僵在脸上，很不自然地说：“吃菜，吃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