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瑞斯继续说：“然后，我要吃永莓派。你们知道我从来没吃过永莓派吗？我一直被严格控制饮食，从来不能在庆典上吃永莓派。战士不能放纵自己。”他搓搓下巴。“每个人都说永莓派是世界上最好吃的派。”

希望我会喜欢。万一我花了这么多年羡慕其他人，到最后却发现根本没这个必要，那不就白费工夫了。他心想。

“赛瑞斯。”瑞恩先生上前一步，眼神闪向小房间的角落，那里放着赛瑞斯的盔甲，包在他可以当包袱两用的披风里。

无尽之剑靠在包袱旁。

“你真的办到了？你不是……只溜进去偷了他的剑而已吧？”

“什么？当然不是！”赛瑞斯说。

战斗的过程在他脑中一一闪过。剑对剑。神王的声音，威严、轻视——却出奇地真实。那是一场完全依照古礼、出人意表的荣誉之战。

“那其他人呢？神殿的另外六个人呢？你杀了他们的王，后来有对上其他人吗？”瑞恩先生问。

“我在地牢里跟一些囚犯对战过。我想他们应该是蛮重要的人，但看起来不像神殿的人，至少我不认得他们。”赛瑞斯说。

瑞恩先生瞥向其他长老，他们开始不自在地挪动脚步。

“怎么了？”赛瑞斯质问。

“赛瑞斯，你不能留在这里。”瑞恩先生说。

“什么？为什么！”

“他们会来追捕你，孩子。他们会来追它。”瑞恩先生又看了剑一眼。

“所有不朽都觊觎无尽之剑。”哈那先生从瑞恩身后开口说：“大家都知道。”

“他们会很生气。生你的气。因为你的行动。”霍德先生说。

“我们不能让你待在镇上。为了大家好，你必须离开，赛瑞斯。”瑞恩先生说。

“你们要放逐我？地狱收了我吧……我救了你们。我救了你们所有人！”赛瑞斯大声说。

“我们很感谢你。”瑞恩先生说。

有些人的表情看起来并非如此。

一个礼拜前，这些人才举杯赞美他的英勇，现在他们却要在宴会跟盛大的仪式后把他送走。他们称赞他、敬佩他。他们不想要我赢，他心想，看着一双双充满敌意的眼睛。他们在害怕。他们口里说着要自由，但是并不知道该怎么样拥有自由。

“你应该赶快离开。我们已经向威利斯大人送信，请他回来。”瑞恩先生说。

“他？你们要服侍那名鼠辈？”赛瑞斯质问。

“我们现在最好的机会就是要看起来很温顺敬畏，完全被驯服的样子。当其他神来搜捕你的时候，他们不能看到一个准备反叛的城镇。”霍德先生说。

“这是最好的方法，赛瑞斯。”瑞恩先生说。

“你们当奴隶太久了。”他啐了一口。“你们只想要当奴隶。蠢货！幼稚！”他发现自己大吼着。“过了这么多个世纪，你们一次又一次地举办宴会和祈祷，现在你们居然想要抛弃一切！你们现在还要抛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