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世南示意他伸出手，又把了一次脉。

“是膝关节类风湿！去交钱，回来扎针！”虞世南也不计较什么，开了单子。

“好好好，谢谢虞医生。”混混屁颠屁颠地跑去交钱了。

“下一个！”

沈心涵看着忙碌的虞世南，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做。

虞世南是用中医治病，治疗的也不只是心脏外科的内容，沈心涵在这儿没有任何进步。长久下去，医术也生疏了不少。

仔细想想，沈心涵起身去了孙主任的办公室里。

孙主任还在原来的办公室里，只不过加了一个“副”字。

比起虞世南的忙碌，孙主任这边显得很冷清。

“孙主任，能不能把我调回来？”

“嗯？”孙主任抬起眼，不解地看。

“虞世南每天都是兢兢业业地在给病人看病，没什么可监视的。而且，他总是用中医来治病，我这那儿也没什么用？”

“那不正好，什么都不敢就能拿一样的工资，多好了。”

“可是这不是我想要的。”

孙主任看出了沈心涵的心思。

“小沈呀，你也知道我现在被降职为副主任医师了，没有理由再配备两个助理了，我也很想让你回来呀，但是也无可奈何呀。”

孙主任摊手。

“那你把我调到其他普通医师那里也行呀。”

沈心涵还想再争求一下。

“小沈，这件事我记下了，有合适的机会就会通知你的。你先回去吧。”

孙主任没有松口，他觉得沈心涵在虞世南身边还是有点用处的。

看着孙主任的态度，沈心涵觉得多说无益，就灰溜溜地回到了虞世南的办公室。

快下班了，虞世南还在给病人扎针，后面还有很多病人。

“下班时间到了，虞医生也累了。里面的病人结束，就得去吃饭了。你们下午再来吧。”沈心涵起身对后面的病人说。

那些等着的病人，听到这话，也走了。

等到虞世南闲下来，沈心涵决定坦白一点儿事情。

“虞主任，我有话想对你说。”

“嗯，说吧。”虞世南边换衣服边应答。

“我是孙主任派过来监视你的！”

沈心涵双手攥拳，心一狠就说了出来。

“哦，我知道。”

“你知道？!”

沈心涵神情诧异。

“你……”

“你是想问，我既然知道你是来监视我的，为什么还要让你留下吗？”

虞世南打断了沈心涵的话。

“是！”

“我明白，你也是不得不这样做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嘛，我很理解你的处境，所以就没有戳破。”

虞世南解释道。

“我跟你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敌人好，你说是不是呀？”

“对不起，我错了。”

沈心涵神色复杂地看着虞世南。

“没事，吃饭去吧！”

“嗯！”

说完这句话，沈心涵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她盯着虞世南看了一会儿，然后重重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