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样的,还不是心软了。
……
这场雨来得快,去得也快,黎乔诗翻墙回到自己院中。
小红早就在园内等着她了,墨枭也刚好回来,黎乔诗正想打招呼,墨枭直接关上了房门。
小红不明所以地看着黎乔诗。
黎乔诗只笑了笑,没说话。
小屁孩,脾气还挺大。
第二天,黎乔诗是被何四的敲门声吵醒的。
黎乔诗想着应该是张财主招了,盥洗后直接跟着何四去了衙门。
公堂上的张财主夫妇显然被吓得失了神,跪在堂上不停喃喃自语,一身昨夜淋了雨的脏衣服也没来得及换,只顾着嘴里念叨着认罪。
“都是我们的错,我们找县令认罪,你千万别再来找我们了!”
坐在主位上的县令脸色黑如锅底。
张财主夫妇这么一招,直接变相印证了他收受贿赂错判冤案的事。
且威胁黎乔诗的把柄也没用了。
黎乔诗挑了挑眉,正要开口添柴,堂上却突然响起另一个人的声音。
“这夫妇俩明显是得了失心疯,说的话如何让人信服?”
县令闻言面色狂喜,犹如抓住救命稻草,连忙接话:“对对对,他俩虽说是城郊大户,但一直安分守己,前几日对簿公堂时还好好的,现在却成了这副模样,确实可疑。”
黎乔诗皱眉看向来人。
这人她见过,似乎是墨隽沉的门客,叫吴言。
吴言察觉到她的目光,转过头对她鞠了一躬,黎乔诗顿时预感不好。
连日来心中的疑惑似乎正在慢慢清晰……
吴言指向堂上的张财主夫妇,朝县令一拱手,“大人,张财主夫妇无故疯癫,小人以为此事应当彻查。”
三言两语就被撇清关系的县令当然顺势滚下台阶,连声应和:“对!该查!”
你说查就查?
黎乔诗不干了。
“县令大人说话要有真凭实据,张财主夫妇认罪是事实,为何还要再查?还有!”
黎乔诗倏然将目光转向吴言,言辞犀利,“此人口出狂言,当众搅乱公堂,是何居心?”
“这……”
县令虽有心袒护吴言,但顺着黎乔诗的话,又不知该如何辩解。
吴言暗暗睨了县令一眼,回:“小人并非闲杂人等,是身在太学的学生吴言!”
能够进太学的学生大多是朝中的王公贵族,尤其吴言还是吴家的嫡次子,县令根本招惹不起。
黎乔诗瞬间什么都明白了。
是白景彤。
是白景彤不想让她好过!
连日来京郊各种层出不穷的谣言,以及那些源源不断翻她墙、爬她床、揩她油的登徒子,全都是出自这位穿书女主的手笔!
是白景彤在散布她人尽可夫的名声,是白景彤暗示那些男人可以随意践踏她!
就连她上公堂给自己讨公道的机会,白景彤都要瞅准时机剥夺攀咬!
思维在脑海中飞速转动,正当黎乔诗紧张地思考对策之时,惊堂木声突然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