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携着长琴的赵佳耀跨着步子走到台面上,至始至终脸上都未曾露出怯色,似乎早已习惯这种场面。
台下的那些宦官纷纷投来赞赏的眼光,“天下第一才子”可不是白叫的,这气质!这风范!
由此可以看出,王长生不久前嘲讽的那群人,对赵佳耀更加夸赞至极,以此来泄愤。
即使他们再过于嫉妒赵佳耀的才华,可为了狠狠打王长生的脸面,也能拍手纷纷叫好。
荣王候借此机会,便准备好好羞辱一番王长生:“哟,刚刚那条狗不是叫的挺欢的吗?现在怎么默不作声了,莫非是被这派头压制住了?”
……“我还以为你是什么王爷呢,倒还不如兵部尚书薛大人有儒雅之风。”
一旁的王长生莫名听到这么一句阴阳怪气的话,自然怒火中烧。
开口便怼了回去:“谁家的狗整天在那叫?有本事你自己上台编首诗,在某人看来……狗仗人势罢了,自己都被赶下来了,废话还那么多。”
王长生心中很是不爽,若是说那些摄政王、朝廷要员什么的,他也便不再插言,偏偏提到那个兵部尚书薛子轩,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不仅是摄政王手底下的人,而且作诗简直是一坨狗屎!
夸不了还硬夸!这分明就是闲的找事。
荣王候听见狗仗人势时,面目憋得通红,以目前的状况来看,自己的确是借着赵佳耀的风头和才华来讨回面子,便也无话可说。
只得在台底下愤愤暗骂道:“等会儿看你还笑得出来!”
台上的赵公子脸色铁青,荣王候是没把那几句话放在心上,可他却听得一清二楚,这分明是在羞辱自己!
即便是羞辱台下的人也罢,羞辱那荣王候也罢,却竟然连他堂堂一个“天下第一才子”都给狠狠的羞辱了,自己的名声在京城人人都如雷贯耳,若是不夸赞也可以,倒是没必要诋毁吧?
难道果真是隐藏的高手?
赵佳耀难免露出几分好奇,眼神转向站在台上的徐洁柔。
徐花魁也看向那个王长生,只不过眼神十分灵动,如同光滑的水珠一般精致,其中夹杂着几分好奇和诧异。
自己曾经在暖春楼夺得天字号第一把椅时也从未看到花魁有如此神情。
赵佳耀由不得升起一丝嫉意,当初自己的“太极小鸡啄米记”轰动一时,可谓是何等的威风!
可毕竟天下第一才子的名号不是白叫的,赵佳耀自然有些底子,并非那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
而且徐花魁今日极为罕见地出来招待人也是让赵佳耀为了夺冠费尽心思,将自己关在屋中禁闭整整半年,才思索出来这么一首绝句!
定会是最为出彩之诗!
想到此处,赵佳耀昂着胸脯,对着徐花魁浅笑片刻,便将长琴摆在腿下,而自己盘坐在琴前。
赵佳耀先是在琴弦上拨弹出前奏,嘴中便饶有情意地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