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咪,这是我自酿的红葡淘酒,它有个特别的名字“讨伐诛心”,聿儿感谢妈咪的这顿晚餐,妈咪辛苦了。”
傅聿跑去酒窖,抱来坛佳酿,倒了杯递给时欢。
淡柔的灯光晕染着他粉粉的脸,仔细审视着傅聿的睡颜,想着白天孩子对她说过的话,一股暖流顿时就钻入她心尖。
走廊里只留了两盏小灯,照射着白色华贵的埃及地毯。
香甜的红酒后劲很足,此时,她觉得头晕乎乎的,深一脚浅一脚踩在地毯上,像是踩进了棉团里,透亮光泽从书房门缝里泄出来,傅厉霆还没走,应该还在里面批阅文件。
酒能壮胆一点不假,时欢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想要阻此自己已经来不及了。
时欢看了半天,迷。离飘忽的目光,终于在书桌后找到了那抹长沉冷高贵的影子,长指夹着的烟凑入唇边,明灭的烟火勾勒出深邃的五官,冷沉的气质,就在时欢推开门时,两道阴鸷的视线已向她扫射而来。
握着门的手骨节泛白,微微一颤,手心满是热汗!
她说:“聿儿睡了,你可以走了。”
赶他走?
傅厉霆忽然就觉得自己看不懂这个女人了,以前不都是使出浑身解数缠着他留下来!?
怎么转性了?还是说,改变了策略。
不论如何,女人赶他走,他心里多少是不舒坦的。
“这是我家,我想走就走想留就留,什么时候轮得到你为我做主?”
她是好心想帮他,本以为搞定了傅聿,他就可以潇洒做自己的事,不曾想人家不领情,她真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时欢在心里嘲笑自己。
特么的!
“爷,您随意。”时欢笑了笑,脚步踉跄着离开,太不识好歹了,若不是为了傅聿,她才不要受这霸道男人的气,她就没搞明白,又霸道又冷酷的冰山男人,时浅到底爱他什么?
砰!
房门甩得震天响,强烈喧泄着某人的不满。
脾气真坏,时欢嘀咕。
院子里转悠半天,时欢竟然迷路了,不,不是迷路,而是她去哪里睡啊。
时欢捧着发热的脸蛋,左转右拐,实在是困死了,伸手推开房门,找到张床倒头就睡。
哗哗啦啦——水声停!
走出浴室的男人,水滴顺着精硕胸膛滑落,没了腰间浴巾,看起来性感撩人,眼睛看到床上那抹娇小人影,傅厉霆俊脸顿时黑如锅底烟灰。
吃熊心豹子胆了!
这女人居然敢睡他的床?
“起来。”傅厉霆阴狠暴躁。
女人不知嘀咕了句什么,翻了个身继续梦周公。
“我说起来。”时欢的装蒜惹恼了傅厉霆,他抬腿狠狠踢了下床。而床上的女人除了砸吧了下嘴外,似乎并没其他动作,傅厉霆愤怒极了,伸手揪住她衣领,想把她拎出门去。
时欢正睡得舒服,冷不丁领口就被人勒住,力气好大,勒得她快喘不过气来,她拍打着那只手,咳嗽着,眼泪都咳了出来,“疼,疼……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