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有些耀眼，楚子乔伸手遮了遮，铃铛立刻便递过一方手帕。

楚子乔僵硬的弯着嘴角，昨天晚上，楚夫人找了铃铛，不知说了些什么，今天一早铃铛便红着眼眶，但感觉看着自己的眼神都有了变化，以前是恭谨有理，现在倒是有些像照顾妹妹的姐姐一般，热情让她有些招架不住。

“姐姐，你看，这是上好的白玉......”

“姐姐，这是最好的绣布......”

“姐姐......”

楚子乔看着在自己面前晃过来晃过去的楚子娇，心中不禁纳闷，一路上没有任何危险，那么就是说不是暗杀，但是，若是自己没记错，她让自己出来是为了给楚半山买寿礼吧，那么如今，望着这装饰奢华的，京城最大的首饰铺，难道要在这里挑寿礼么？

“你不是要给爹爹挑寿礼么？”楚子乔望着琳琅满目的首饰，只觉得眼睛都要晃花了，她向来不喜欢这种东西，看着那些头上插满金银的小姐们都会觉得脖子沉。

楚子娇的手僵了下，心中暗骂，该死的废物，什么时候不好精明，偏偏现在精明起来了，真是该死！

但是面上还是溢出一抹笑来，伸手取过一个同心结的金步摇，“姐姐，妹妹想着姐姐平日里都没什么首饰，爹爹大寿的时候可不能被人笑话了去，所以想给姐姐找些看的过去的首饰，姐姐不会怪娇儿多事吧！”

楚子乔抿着唇，这番说辞若是说给外人听，说不定还会以为是自己怎么不识抬举了呢，自己什么都没有？自己当然什么都没有，自己的金步摇正在她的头上摇摆着，玉簪正在她的脑后，镂空金手镯在她的手腕上戴着......

“妹妹真是爱说笑，就算是买再多的东西，到头来一样是妹妹的物事，妹妹做主便好，姐姐怎敢有什么意见？”

铃铛听楚子乔这么一说才注意到，自己家的小姐全身上下朴素到简直到了简陋的地步，而看看楚子娇与自家小姐一对比，简直就是皇宫里的公主一般。

“二小姐，若是铃铛没记错，你头上插着的，手腕上戴着的，还有脖子上挂着的，甚至腰间垂着的，可都是谨王爷往年送给大小姐的东西......”

“贱丫头，要你多嘴！”楚子娇的脸瞬间就红透了，她就是喜欢抢楚子乔的东西怎么样？再说了，给她戴，她配么？谨王爷已经和她退婚了，过不了多久，谨王爷就会娶自己，明媒正娶！

看着铺子里其他小姐夫人们的目光，楚子娇咬着牙解释，“谨王爷已经和姐姐退婚了，姐姐送给我这个妹妹，怎么不可以么？对吧，我的好姐姐？”

楚子乔望着咬牙切齿的楚子娇只觉得好笑，捡别人不要的东西是一件这么有趣的事情么？

望着咬着唇，脸色苍白的铃铛，楚子乔笑了笑，“铃铛，二小姐说的没错，那些都是你家小姐我不要的东西，这些东西也不好浪费了，二小姐不嫌弃拿去用，你该说二小姐朴素，怎么能这么和二小姐说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