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必然是担心我写错了方子,所以过来看看。”洛杞写完后将方子双手递给指挥使,转而问洛恬音:“我写得可对?”
“……对的。”洛恬音咬牙切齿,这贱骨头居然还蹬鼻子上脸了!若非怕指挥使怪罪,她绝不会承认她的任何行为。
指挥使瞥了眼方子,看向洛恬音:“既然你说对,那你也写一遍。”
“我?”
“赶紧写!”
“是。”洛恬音不敢再分辨,按平常所学方子写了一遍。
指挥使一一对照着,而后皱起了眉头。“这其中有三味药怎么不一样?你们莫不是在诓我吧?”
不一样吗?洛恬音忙问道:“哪三味药不一样?”她刚才只匆匆看了一遍洛杞写的方子,根本没记住。
“你不知道?”指挥使将手中的纸张捏成了一团,上嘴唇抖动着,就要撒气。
洛恬音心惊胆战,忙解释道:“肯定是……肯定是家姐写错了。她……她脑子不好使。”不,她该直接说洛杞是个傻子。
洛杞就等着洛恬音说这种话。“指挥使大人,不一样的那三味药,可是茯苓、猪苓和泽泻?”
指挥使展开方子看了看点头:“不错。”
“这是我在原本的方子上加的。大人有些脾虚,需加化湿利尿的药配合着,能使效果加倍。这样吧,我再给大人写个方子,等大人把这病治好了,给大人健脾补身。”
洛杞在众人疑惑的神色中,又快速写了一个。
指挥使看了看方子,再次让洛恬音写。
洛恬音嘴唇被咬得发白,握着笔的手颤得厉害。
她怎么知道这贱骨头到底写了什么?若是这次再不一样……
她看向洛杞,恶狠狠的眼神仿佛要将洛杞生吞了。该死的丫头,你到底写了什么?
洛杞与她四目相对,神态安然。
就你这点医术,也想整我?
你姐经常被你整得人不人鬼不鬼,现在正好教训你一下。
洛恬音仿佛从洛杞的眼中看到了嘲讽,她气得差点把笔杆子捏断。
“快写!”
洛恬音硬着头皮写了出来,短短半盏茶的时间,她却感觉像过了一年。
指挥使拿着方子又开始对照。
尤氏站在堂前看得心惶惶的。
然后指挥使将方子收了起来。
洛恬音仔细观察着指挥使脸色,看他脸色已经恢复平常,这才舒了口气。
还好,还好洛杞把这个方子学会了。
该死的,居然害得我如此惊惧,你就死在兴福坊,不要回来了!
“小妹,我治疗肝硬所加的那三味药,你要牢牢记住,学以致用。”
什么?!
洛恬音美丽的面容,几乎狰狞。
这贱骨头居然拿着随便乱加的几味药,爬到她头上来教她?
洛杞,我要你死!
洛杞看她不回答,便又问道:“听见了吗小妹?”
“听……见……了。”洛恬音想拿根棍子,直接把洛杞打得满地找牙。
可她必须得忍,必须得让指挥使以为,她们的方子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