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等着看她出丑好了。
天知道她有多想让这个乡下丫头出丑。
爸妈可怪不到她头上,要怪那就去怪李沅甫和汪雪吧,是那两个人要逼着夏小草上台表演才艺的。
丁敏枝有些担心的目送白薇薇带着小草上了舞台,四季大酒店的人早就已经替小草准备好了唢呐。
小草一脸认真地拿起了唢呐,虔诚的送到唇边,脸上的神情瞬间带上了悲伤,小嘴鼓劲吹起了白事专用唢呐曲。
大出殡。
唢呐声中大出殡,哀乐声中送故人。
亲友送行泪如雨,故人归去不复返。
行人踏着黄土路,回首望去泪满襟。
故人去世泪涟涟,生命如梦转眼逝。
唢呐声中哀思浓,思念故人心痛苦。
但愿故人安息处,天堂里再相逢。
伴随着小草悲伤的唢呐曲,李沅甫还给唱上了,白敬宇气得火冒三丈,快步冲上舞台一把抢了小草的唢呐。
小草似乎是被吓坏了:“爸爸!”
“小草,你怎么能在这大喜的日子里吹这样的曲子?”
白敬宇咬牙切齿的质问小草,小草一脸懵逼:“爸爸,我只会这首曲子,村里老人就教了我这首曲子,我吹一次能得到一毛钱。”
下边的人听明白了,这个丫头在乡下过得不好,这是跟着那些人帮有白事的人家吹唢呐送葬呢。
李沅甫腾地站起身来指着白敬宇道:“白院长,你这么生气做什么?我看白大小姐的唢呐就吹得特别好,不愧是白家小姐,这可比你那个二女儿的钢琴好听多了。”
李沅甫的话听在白敬宇的耳中就是赤裸裸地打他的脸。
就是汪雪的脸色也有些难看,她想着如果今天的事情传到老爷子的耳中,怕是会责怪她。
汪雪冷着脸道:“这也怪不得小草,是我们没有问清楚。小草,过来,到伯母这里来。”
小草委屈的坐到了汪雪的身边,徐淮南鄙视的扫了她一眼:“你嫁给我大哥后可别吹唢呐了,丢人现眼。”
小草眼里闪过一丝讥讽,不过很快就掩去了,怯生生的坐在汪雪身边一声不吭。
徐淮南招呼白薇薇坐他身边:“看看,双胞胎姐妹悬殊怎么就能这么大呢,一个是京市第一才女,一个是京市第一大草包。”
徐淮南心情很好,他甚至想到了一直压他一头的大哥只能娶一个大草包,而他则是可以娶第一才女,以后看他怎么奚落徐淮安。
看他还敢不敢动不动就教训他。
这一桌坐的人还有魏家姐弟,小草就正好坐在汪雪和魏雨之间,魏雨柔声安慰小草:“小草,你唢呐吹得很棒。”
小草忍着内心想笑的冲动道谢:“多谢魏总。”
魏雨微微蹙眉,她盯着小草没来由的就有些怜惜这个被篡改了十八年人生的姑娘。
“小草,我们两家是世交,你可以叫我雨姐。”
魏雨的话音刚落下,魏振霆也凑过来道:“对,大姐说得对,别叫公子小姐的,多生分啊,你以后可以叫我霆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