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应太冷淡，安雅吃惊愣住。

“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请你离开！”

安雅不敢相信，霍慎寒听见苏锦瑟回来是为了要钱的消息还能这么淡定。

她心里气急，一时之间精致妆容的脸上五官扭曲，“慎寒，苏锦瑟是为了钱才和你在一起的！你清醒一点！”

“我知道，那又怎样？”霍慎寒声音冷到极点，不带一丝感情。

瞬间，安雅脸上的表情破碎，只剩下了错愕。

那又怎样？

她无法想象，霍慎寒是如何冷漠淡定地说出这样的话。

在安雅震惊的目光之中，霍慎寒缓缓走到了苏锦瑟身边。

“我妈打的？”霍慎寒看着苏锦瑟脸上的伤，那片红肿红的刺眼。

苏锦瑟淡然一笑，不语。

“伤的不轻，去医院看看！”霍慎寒说着拉起她的手。

他们两人的对话动作放佛没有旁人，这看在安雅的眼中就变成了苏锦瑟的挑衅。她红着双眼，泪水顺着脸颊留下，而眼中是滔天的恨意，垂在身体两侧的手也狠狠捏紧成拳头。

“苏锦瑟，你别以为你迷惑了慎寒就能高枕无忧！没有伯母的允许，你绝对进不了霍家的门！”

安雅狠狠剜了苏锦瑟一眼，转身逃跑般离开。

看着安雅离开的背影，苏锦瑟微微发神。

她没有一丝一毫的幸灾乐祸，只觉得疲惫和悲哀。

其实，某种程度上来说，她和霍慎寒的确没有可能。

她回来带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他也只是利用。

而他，对自己也只有恨，他们之间，可笑又可怜

但是想到霍慎寒的保护和偏袒，哪怕是假的，苏锦瑟也只觉得心脏像是被绵绵的针扎着，疼的她喘不过气来。

“怎么了？”霍慎寒见她走神问道。

苏锦瑟淡淡一笑，“没什么，就是觉得……有些好笑！还有，对不起。”

霍慎寒陡然愣住。

他不知道苏锦瑟为何突然说抱歉，可是心里那无法忽略的闷疼让他清醒地认识到，他似乎比自己想象中更加在意。

“怎么突然道歉？”他声音淡淡，却好像有些不悦。

苏锦瑟见状低下了头，她不敢看他的眼睛。

苏锦瑟低头的动作在霍慎寒看来无异于逃避，他心里突然烦躁，为了她只说一半的话。

突然，霍慎寒伸手用力抬起苏锦瑟的下巴。

他目光迫人，让苏锦瑟有种被像是被猛兽盯上了的错觉。

“既然觉得抱歉，那就留在我身边赎罪！”他猛然靠近，凑在她耳边，低声道：“用你的身体！”

苏锦瑟身子一僵，眼里的落寞一闪而过。

果然，其实他还是在意的，在意着五年前她的不告而别。心底苦笑一声，苏锦瑟挣脱他的束缚，偏过头和他对视。

“那当然，毕竟霍总给了包养费不是吗？”

她笑容粲然，披散的头发凌乱搭在脑后，看起来像极了神话怪志里艳丽的山鬼，让人忍不住心神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