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有你陪我,就很好。」
但凡是活物,我都抓不住,所以容涟也无法触碰到我。
此刻我却觉得很懊恼,要是我能抱抱容涟就好了。
于是我转移了话题,问容涟:
「既是年少相识,又为何在成亲后如此冷漠无情?」
容涟正想继续讲下去,却有个人坐在了我们旁边。
我望着容涟骤然难看的脸色,转头看去——
是宁肆和薛月月。
薛月月手里什么也没拿,宁肆却拿着好多东西,栗子糕、荷花灯、银簪……全是薛月月的东西。
两人紧挨着坐,薛月月靠在宁肆身上。
「哥哥,我好累,还好有你心疼我,带我来这里坐。」
宁肆没说话,却宠溺的摸了摸薛月月的头。
她又拿过那盏灯,笑起来:
「这是你猜灯谜给我赢回来的灯,我要自己拿着。」
宁肆说:
「好,只要月月开心,一切都好。」
只要阿涟开心,一切都好。
容涟猛地呕出一口血来,我担忧地看着她,伸手想扶住她却是徒劳。
「容涟,你怎么了?」
「我没事。」
薛月月看着容涟一个人,还在茶馆呕了血,嫌恶地开口:
「哥哥,那个人呕血了,好可怕。」
我看着薛月月那小鸟依人的样子,却吐出这么恶毒的话,怒不可遏。
「容涟,她太坏了,我要让她后悔。」
容涟无奈地看着我,难得附和,但不赞成我去吓唬她。
「你这样子万一被人抓住了怎么办?」
我不屑地说道:
「她怎么会知道。」
「她家里可是很厉害的,说不定有能抓住你的人。」
我被容涟吓住了,可又咽不下这口气。
容涟叹了口气,说:「我们走吧,看不到她就不生气了。」
我只好和容涟离开。
走过他们那桌时,宁肆正把薛月月安抚好,薛月月靠在他的怀里,他借着她看不见朝容涟投来歉意的眼神。
容涟避开了他的目光。
走出茶铺,我才懊恼的意识到,最令人生气的是宁肆,明明容涟才是他的妻子,他却当着容涟的面哄另一个女人。
我转身就要回去,容涟见我如此,不由得笑了。
我恼怒地问:
「你还笑,夫君和外人都亲热到你眼前了,你还这样笑?」
没想到宁肆却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
「姑娘请留步。」
容涟问:
「何事?」
「我替薛月月道歉,是她出言不逊。」
他歉疚道,拿出一大笔银票。
「这些钱你拿去治病,是我们的补偿?」
容涟没有接:
「为什么刚才不道歉?」
宁肆愣住了,似乎没想到容涟会这样问。
「要是当着月月的面让她道歉,她会不开心。」
容涟了然,神色凄惨的笑:
「原来是这样,薛姑娘并非自己心有歉意,我不要你的道歉,也不要你的钱。」
「我……」
我看着容涟这堪称薄弱的攻击力,心里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