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恪洗完了碗,扔了洗碗帕,看着时羽道:“有本事你自己去,我得休息了。”
时羽:“……”
江恪转身预走,时羽却察觉到他衣袖处似乎染了星点的血:“你手受伤了?”
男人迅速将手藏在身后,连一个眼神都没甩给她。
凉风习习,蚊虫乱飞……
东西主卧和厢房的烛光已经灭了。
时羽抱着双臂,望着四处漏风的柴房瑟瑟发抖。
吱……
及其细小的声音,但时羽知道,这是厢房江雪雁的房门传来的。
她是在观察自己吗?
砰的一声,许是被时羽发现,江雪雁猛的关了门。
既然如此——
时羽还是顶着一米五六的瘦小个子,站在了江雪雁的门前,抬手,敲门。
咚咚咚……
“我可以和你一起睡吗?”
“雁妹妹。”
空气静默得她连自己的心跳声都能听见。
啪——
脸上传来一阵刺痛,一巴掌拍掉一只蚊子。
时羽呲牙咬唇,这倒霉催的穿到古代来喂蚊子了。
拄着拐杖回到破败的柴房,她扔了木棍,闭着眼,躺在里谷草堆里。
盖上那床又旧又薄的棉絮。
呼呼呼的风声。
嗡嗡嗡的飞蚊声。
浑身脏兮兮,出奇的痒,以及她后腰和小腿骨折的疼痛……
阿西!!!
夜风猎猎的吹在脸上,放佛小钉子似的刮的生疼。
这环境,如何安眠?
她坐起来,万分沮丧。
捻了个决,只觉心田有股淡淡的暖流。
很淡……
却让时羽窃喜。
她催动那点沫星子的玄力,抚平些许后腰、骨折处的伤痛。
可依然很冷。
蚊子总是触不及防的飞来吸血。
她正想去问江恪要点驱蚊的东西来。
就看到西屋燃了烛,随后江恪开门走出来。
他手里端着防风烛台,劲直走向柴房。
夜风微凉,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薄唇轻启:“睡柴房,还是跟我走。”
又是这种送命题!
时羽嘴唇颤了颤,刚想拒绝,就一个巴掌拍到了左手臂上。
阿西!
该死的蚊子。
虽然白天她用帕子洗掉了一些血污,可腰上还有伤。
蚊子本来就多,闻着味道,这个夜里越发疯狂啊!
她现在身上到处都是被蚊子咬的包。
浑身瘙痒。
也许,这个被子,或者这些稻草里还有跳蚤。
两泪汪汪:“夫君。”
江恪嘴角微微扯了下,摇罢头,走向时羽,把烛台交给时羽,将她人横抱了起来。
“夫君……”
江恪刚把时羽放在床上,时羽就觉得面红耳赤。
接下来会不会?
结果刚转身的江恪回过头来,看着她:“何事?”
时羽看出他要走,连忙摇头:“无事。”
“我去给你打些热水。”
晚饭后,他在锅里盛满了水,灶头里的火也没有退,现在水温应该刚刚好。
时羽:“……”
热水,洗澡?
虽然她脏兮兮的,是该洗澡。
可在一个才认识一天,单身了二十五年的老男人男人屋里洗澡,有点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