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法宝,但并非什么稀罕物,只因这东西用了就收不回。它本是钉子,奈何是钉魂的!嵌入皮肤,露在表面一块淡淡的发着莹色光,幽幽的不甚清晰。
即便再不清晰,修魂者的眼力也不容小视,人群纷纷惊呼出声,淡定不得。
“那......那不会是假的吧。”
“假不了,看那莹中飘渺的色泽,只有薛家离魂鉴射的出。”
“那这花月浓就是真的了……”
“难道不是病死的?”
薛明远脸色十分难看,当初为了让她死透,才用的离魂钉,如今倒成了隐患。
“放肆!只不过看上去像,谁不知离魂钉下无活人。”
这么大把柄在她脸上,亏得这人死不承认。
花月浓不甚在意:“薛家主,你是有多害怕,才见了外甥女急于否认?哪家见了亲人不是喜极而泣!”
薛明远嘲讽道“你一个废物,我有什么怕你的!”
等的就是你这句“月浓是废材世人皆知,所以你怕我活着,你的宝贝女儿太子妃的梦就没了着落,更影响了你薛家的攀龙附凤!你怕我活着,揭露你薛家谋害外甥女的不仁不义,阴险歹毒!所以你当然怕我了!”
人群又沸腾了,薛家生了一个一等一的美人薛善雨,若说太子妃的人选,谁不希望是自己女儿。再看薛家家主眼神就微妙了。
“花月浓,你胡说什么!”说话的正是薛夫人身旁的薛善雨。鲛纱皓腕,飞天仙髻,面容如水。
花月浓似笑非笑望着她,果然是美人:“好表姐,没说你,急什么?”
薛善雨恨不得撕烂对面少女的脸,以前没见她怎样,如今竟是比自己都好看。
围观百姓再糊涂也明白了,还真是薛善雨存了这非分念想。
薛夫人暗恨女儿说露了嘴,掩面轻泣:“我薛家自问,多年来对得起这个外甥女,月浓是绝不会如此羞辱我们的。”言下之意你就不是花月浓。
“哦,薛夫人眼神不好不怪你,薛家老祖宗的钉子不认识可总有认识的,你都睁眼瞎了,这当家主母估计也快换人了,不想承认我没关系,徐记俩字认识不?棺材可是你千挑万选的,莫不是祖宗的姓都不随了,改姓薛了?”看到这个女人她就不想再沉稳了,一大把岁数还学小姑娘哭哭啼啼。
这话着实诛心,即便民风再开放,女子嫁人也不能忘了本,这是孝道。
众人抬眼一看,有见过那天出殡的,立马认出这棺材。
“是了是了,那天抬的可不就是这一顶。”
“对,我也看到了。”
“徐记的棺材哪有重样的,再说这花月浓不就是长的这样吗?”
“可不是吗,谁范得着费劲吧啦的冒充一个废材啊。”
薛夫人眼泪掉的更多,当初要不是面子上过得去,她至于亲自去娘家铺子选棺材吗。
薛明远狠狠剜了自己夫人一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谁不知我薛家世代忠良,你这妖女信口雌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