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纪比凌雨之大了十来岁,比他阅历丰富,为人又乐观,吃过午饭,找到了凌雨之,他站在屋檐下,形单影只,周全咳嗽了一声,然后,笑着走过去,问道:“怎么了,何事惆怅?”
凌雨之看了他一眼,问道:“你好了?”
周全勉强一笑,良久,说道:“你知道吗?蜀山的前一任掌门,逍遥真人,他有过和你一样的经历。”
凌雨之愕了一下。
周全道:“那时,他二十来岁,正是血气方刚的时候,他和一个凡间女子相爱了,那个女子希望他娶她,不做道士,但是,逍遥掌门没有答应,于是二人分手了,女子说,让他永远见不到她一面,逍遥掌门呢,沮丧的回到了蜀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三个月,不见一人,后来,他站起来了,而不是像你一样,自暴自弃!”
凌雨之无语。
周全道:“你知道,你和逍遥掌门那里不同吗,那就是,逍遥掌门不会为了儿女私情,为了一个人,放弃那么多关心他,爱他的同门师兄弟。”
说完,他就愤然离去。
凌雨之大彻大悟。
是啊,不要为了一个人,一件事,做傻事,放弃整个世界。
这时,尧子卿走了过来,二人的谈话他都听见了,他说:“他说的对,忘了她吧!有缘自会再见,哪有过不去的坎?”
也是这段日子,墨蝉进入了他的生活和视线。
在院中练了一月的剑,变得精神奕奕,墨蝉来这里也有一段日子了,变得开朗了些,她坐在石桌边,看着凌雨之练剑,满是欣赏的样子。
凌雨之一身黑色道袍,很是英俊的样子,不小心发现墨蝉,于是收起剑,走了过去。
墨蝉赞道:“凌师兄,你真不愧是大家的偶像,使出的剑法真是漂亮。” 凌雨之一愕,忍不住一笑,他一身黑色道袍,面貌英俊,举止谦虚,给人一种温存感,墨蝉与他近距离接触,心跳有些加速。
墨蝉问道:“方才你使得那套“野鹤落峰”,怎么那么灵活自如,可否指教一二?”
凌雨之看了她一眼,说道:“我只是比别人勤奋一点罢了,什么天赋?”
墨蝉以手托腮,并不再问,二人沉默了一会,墨蝉说道:“但是我听说通常别人在用功的时候,你都在睡觉?呵呵,凌师兄,你变了。”
凌雨之倒了一碗茶,说:“人生就讲求一个变字,就像魔域里的怪兽,变异了,就厉害了。”
墨蝉摇头道:“这怎么一样,我是说你变好了。竟把自己比作怪兽!”
墨蝉站起身,说道:“说实话,能看见你好起来,我真替你高兴,你不知道,那天,我真担心你会随林姑娘走,但是,我终究没有看错你。”
凌雨之沉默了。
墨蝉只怕自己说错了话,很是抱歉。
哪知凌雨之立刻一笑,装作没事,墨蝉怯怯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