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呜呜啦啦的好像有许多人吵闹,偏生她这几日水米未进,已经极度虚弱。又加上方才这么一晃,这会儿目眩耳鸣,难受的紧。
咣当一声,木箱重重的被放在地上,姜妤浑身一震,疼得她忍不住溢出了声。
“等等,老子好像刚刚听到这里头有声音。”
“头儿,你听错了吧,谁家活人往棺材里塞啊。我看八成是里头金子太多,撞的发出声被您给听到,这是咱们要发大财了啊。”
旁边人也跟着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好小子,你说话我就爱听。这样吧,这里头如果捞上来宝贝,下回再上岸,老子直接叫春娘陪你睡一晚,如何?”
“谢谢老大,谢谢老大!”
姜妤心中一片冰凉。
外面的话清晰的传入耳中,此刻的她衣衫不整,岂不是等于羊入虎口。
还是群没规矩的饿虎,身份二字,恐对他们来说,一点用处都没有。
姜妤将簪子握紧,眼睛死死的盯着盖子,只等情况万一对自己不利,拼死也要伤他几人再自裁。
然随着一串有节奏的叮叮当当撞击声,铁锥在木箱内壁逐渐露出了头。,
男人们喊着号子,兴奋的讨论着这沉木里头是什么东西时。里头的姜妤则艰难的抬手按压着胸口,拼了命的不让自己先吐出来。
饶是如此,姜妤也不敢有丝毫放松。
随着每一根钢钉掉落在地,众人便发出欢喜的吆喝声,同时更加积极用力的去撬动下一根。
最后一根钢钉掉下的时候,姜妤的心咯噔一下。
她既盼望着久违的阳光,又怕这群莽人会对自己不利。心中紧张挣扎,手心泛出一层冰凉的潮汗。
盖板挪动,木头与木头之间发出沉重的摩擦后,一缕刺目的光线从缝隙中冒然闯入,刺的她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同时,外面的声音也陡然变得更加清晰。
“军师回来了,军师回来了老大。”
男人粗狂的声音犹如在脸侧,震耳欲聋:“真的?快快快,去搬两坛好酒到我屋里,我要好好跟子岩喝两杯。”
一旁人追问:“那这口棺材怎么办?”
“小兔崽子,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们是不是一个二个,心里都痒的厉害。”
“还是老大了解咱。”
“滚蛋,想都别想,老子我还没过眼瘾呢。先抬去老子屋,正好军师回来,待咱吃罢了酒,一起开棺看宝贝!”
然后,哈哈笑着扬长而去。只留下另一个声音沮丧的很:“听到没,老大说了,赶紧抬去他屋。”
于是,在一阵失控的不适感后,姜妤再一次被挪动的送至另一个地方。
眼前的危机暂时解除,可她却因男人的话再度陷入沉思。
棺材?
这么说,自己这些日子以来,竟不是在木箱中,而是在棺木里?
这就难怪了。
她还说,怎会有如此狭长逼仄的箱子。如果说是棺木,那一切都说得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