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腿没好全吧?回春丹只能让他身体不那么虚弱,却治不好他的腿。你是看上了陆家的毒术了吧?”她胸有成竹地下结论,却没料到旁边的男人倏地就眯起了眼,墨眸中迸发出杀气。
“其实,我可以不用这么好言好语的。”男人转了转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霎时就有一根银针从骊歌的耳畔飞过,切断她几根发丝后,深深打在了软轿的窗框上。
骊歌暗道不好,连忙双手交叉地护住胸前:“我可告诉你啊,我对你哥哥有救命之恩的!你要是敢在这里对我做什么,我就喊!外面那么多侍卫太监,我、我不怕你的!”
真是的,明明有求于她,这个男人却次次对她喊打喊杀的。
莽夫!
就是个长得好看点的莽夫!去他的侯府嫡次子!
江鹤垣看到骊歌这幅如临大敌的样子,不免觉得好笑。
他抬手拂去她方才飘落至他衣袍上的几根发丝,悠悠地解释道:“我哥的腿,是有人在我娘孕期下毒所致。我娘没事,毒素却转移到我哥身上,害他半生体弱多病。传闻陆家毒书囊括天下奇毒之术,而且传女不传男,毒书被你娘带走后,还没来得及传下去就被害死了。”
江鹤垣假装漫不经心地提起陆江仪的死是为人所害,可骊歌重生一世,又在神秘空间亲眼见过娘亲,还有什么内幕是不知道的?
对于江鹤垣的话,她是一点都不在意,连演戏都忘了演。
“所以呢?”她轻抬眼皮,倚着轿壁懒懒地问他。
轻飘飘的一句话又一次哽住了江鹤垣,让他恨不得拔了她这不会说话的舌头。
“所以,你是我哥唯一的希望。懂了吗?”
“我能治好你哥哥,你们给我什么回报?”赵骊歌一边应着江鹤垣,一边在心里问小甜豆:“小甜豆,你能听见他的心声吗?”
小甜豆垂头丧气地耷拉着脑袋:“不行,他戒心太重了。而且隐隐有着紫金真龙之气,我一靠近就被弹回来。”
小人儿哭丧着脸,留下一句话就受挫地钻回了戒指里:“主人,我好累呀,我要回去休息一下。”
“你想要什么?”江鹤垣颇感兴趣地挑了挑眉眼,也学她支在另外一侧轿壁上。
这同样倾国倾城的容貌,看上去竟有几分般配。
骊歌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戒指,直言不讳地说:“我想要长期的帮助和扶持。”
江鹤垣明显是知道赵家的情况,听了她的话后,微微蹙紧了眉头:“照上次节度使府的那档子事来看,你完全不需要任何帮助。”
“季安雅身后还有人。”骊歌淡淡抬眼,都不问他为什么会对自己的事知道得那么清楚。
江鹤垣这话里话外的暗喻,已经足够说明他知道她被人下套了。
节度使夫人那件事告一段落后的几天,骊歌通过小甜豆的帮助,看到了很多赵府隐藏的账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