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桃便往下道：“你不记得了吗？你可是叶家大小姐，叶家继承人，出身高贵，财富无数，美貌多才，是名媛中的名媛……”

“你还有个未婚夫，他叫凌骞昊，高大英俊，能力出众。你们门当户对，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你一直很爱他，为了救他失去了一条腿，而他也不嫌弃你，仍旧愿意娶你。”

“只可惜，就在你们即将结婚的时候，你疯了……”

“姐姐，你还记得你为什么会疯吗？”

叶萌抱膝，不断摇头，眼泪一滴滴往下掉，委屈喃喃着：“妈，妈妈……”

叶桃终于收起了笑，伸手掐住叶萌的下巴，迫使两人对视。

“妈妈？叶萌，你忘了吗——你妈妈郑紫茵早就已经死了！”

“要不是为了郑家的财产，爸爸根本不会娶郑紫茵，更不会有你！郑紫茵一死，爸就把我和妈妈接回了叶家了。”

“就算爷爷偏心你，那又怎么样？他一死，你就进了这里，我才是叶家大小姐，叶家继承人，郑紫茵当年带进叶家的珠宝、别墅、公司……也都是我的了！”

“对了，当初你的腿也是我撞的——我知道你喜欢凌骞昊，故意开车撞他，你这傻子果然自己撞上来了！后来，你被送去医院，本来可以治好的，也是我妈妈签字让你截肢。”

“你截肢以后，我妈每天给你‘准备’的饭菜，你的身体才会一日不如一日……”

“你当初，就是听到这些才会疯了的吧？”

……

“别说了！”叶萌浑身发抖，撕心裂肺，“别再说了！”

同时，她伸手去推叶桃，因为用力过大，整个人都从轮椅上翻了下来。

她挣扎着往前爬，哪怕双手痉挛也不肯放松，仅剩的一条腿跟着一蹬一蹬。

叶桃冷笑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态度强硬而冷酷——

“你妈妈和爷爷早就死了，爸爸也只喜欢我和妈妈。就算是你爱得要死要活、为之牺牲了一条腿的凌骞昊也嫌弃你、恶心你！这世界上根本不会有人爱你！”

“你这样的可怜虫，活着也是受罪，还不如死了算了！”

“只要你把扳指的事告诉我，我就给你一个痛快，怎么样？”

叶萌不断摇头，还在艰难的往前爬，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

没能等到回答，叶桃心下不耐，正准备将叶萌拉回来问个清楚。

这时，她听到叶萌颤抖的声音——

“扳指……妈妈给我的扳指，我把它放在……”

叶桃下意识的上前几步，俯身低头，想要听得更清楚些。

然而，下一刻，叶萌伸起脖子，张开嘴，一口咬在叶桃脸上。

下颌绷得很紧，那一口咬得很用力。

“你！你真的疯了？！”叶桃捂着鲜血淋漓的伤口，不敢置信的惊怒起来。

叶萌抬起眼，第一次用锋利无比的目光看着叶桃。

像是清醒了，又像是疯到极点。